第十回
很想见婷儿~ !
在春节假期过後,我有尝试过厚著脸皮走到婷儿住处,扮作偶然碰到,但守
候了数天,完全看不到她的影踪。
最後我忍不住跑上去她的家门前,但邻居告诉我,原本住在这里的女孩在过
年那几天搬走了。听说是移民到加拿大。
看不到婷儿我有点失望,但也谈不上伤心,因为我觉得她对当晚的事只是玩
玩,最少她不会像我无时无刻都想起对方。
要走……都应该说一声吧?
不错……对我来说,这是人生中第一个女孩,印象当然较深,而对她来说,
可能只是一次不足为道的性行为而已。
对这种女孩,我居然动了感情,以为她有点喜欢我。
想到这里,我有点生气。我认为她根本早有离开的打算,於是在临走前与我
玩这个游戏,令我为她思念了好一阵子。以确定自己的魅力。
本来就不是好女孩嘛……我为自己的幼稚失笑。
算了吧……反正以後都不会见面,她是什么人,再也与我无关。
本来,这个结局对我来说谈不上是最好,但起码不是最坏。
只是,半年後,一个不速之客,向我说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 喂~ 阿光!]
我如往常一样,中午在附近的快餐店吃午饭,我对吃的要求不高,一向都是
简简单单便一餐。
但和平时不一样的是,今天在这儿碰上了我的中学同学小林。
可能是性格较内向的关系,我学生时代除了贝儿外,谈得上的同学就没多少
个,而小林亦可以算是其中之一吧?在刚离开学校时我们都有保持联络,但这两
年就较少见面。
[ 这么久没见~ 今晚到你家聚聚吧?] 由於午饭时间有限,所以小林提议放
工到我家坐坐,我想反正有空,也就爽快地答应了。
晚上,小林买了一打啤酒,说要跟我喝个痛快。
[不过哎~~谁都以为你跟贝儿是一对~前年她结婚时大家还真出奇呢~~]喝
了一会,小林开始说起往事来,谈到我跟贝儿的往事,我只有苦笑。
当时因为贝儿的男友阿勇并非与我们就读同一学校,加上我俩又经常出双入
对,所以学校里根本没几个知道贝儿另有男友的事实。
在任何人眼中,我们都是一对。
[其实哎~当年阿光你在学校颇受女孩子欢迎的啦~~如果不是大家都误会你
跟贝儿的关系,我想你必定有不少女朋友~~] 小林说。
[ 是吗?] 听到他这样说,我不禁脸红起来。自己受女孩欢迎这事,我真是
从来没察觉到。
[ 对啦~~那个叫婷儿的都是你的拥趸啦~~前年我在街上碰到她,说到贝儿结
婚的事,她都不知多高兴~]小林独个自语。
婷儿?你认识婷儿!?
[ 唔?你不认识吗?是高中三年邻班那个哎~~不过也难怪,当年你就只注意
贝儿,其他女孩都没看上眼~~]
婷儿……居然会是我的中学同学?
[ 不过我告诉了她你的公司哎~ 她没找你吗?说起来她的确是个害羞的女孩
……]
接下去的,我都听不进去了……
婷儿到我公司工作……不会是为了接近我吧……
这时候,整个故事,都划出了真相。
一个不敢表白自己的女孩,默默守在男孩的背後,然後有一天,她受不了。
在勇敢献出自己之後,她选择了逃走……
在这一刻,我哭了。
但是相对你,这又算是什么?
在你下定决心的之前,你哭了多少遍。
被人忽视的痛苦……
比遭受拒绝更为强烈。
你说得对……我的眼中的确不曾有你……我甚至对你一点印象也没留下。
你昨天的喜,你昨天的乐,甚至是你昨天的苦,我都没感受到。
我暗恋贝儿多年,深深体会到作为一个旁观者遇到的伤害。
但最少贝儿会知道我的存在……
而你……如果不是一次性接触,恐怕到死一天,我都不会在意到你。
只是,这样表现爱情的方法,也实在是太残忍了……
神,如果可以让我再见这女孩一次,只是一次,我已经心满意足……
世界上,有一个女孩,被我的愚笨伤透了心。
但上帝没答应我。
我甚至连一张婷儿的照片都没有。
只是,女孩的面孔,永远都会藏在我的心中。
伴著内疚和抱愧
永远……永远……
小芳芳短篇集-婷儿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