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生日聚会
馨馨在家中过生日,为了让孩子自在一点,等孩子们到全,韩叔韵姑借口有
事出去了,临走时,顺口对我说,「厌儿,你照看照看她们。」话里没有担心,
显然他很放心女儿,并不担心女儿需要照看,只是表示对我的看重。我点头称是。
请的都是女同学,只有我一个男生,好在多数都是校友,知道我,对我在场
也觉得很自然,虽然她们看我的眼光并不自然。我不知道具体为什么,为我的家
庭,还是为我的传奇般的传说,或者是白痴的相貌。总之,是令人飘飘欲仙的眼
光。只有两个小学同学,很诧异我的在场,馨馨说我是表哥,她们也诧异,或许
小学同学早就知道,馨馨在本地没有亲戚。
我只送了一束百合,十四朵。但我心里决定要给馨馨一个特别礼物,终生难
忘的礼物。
整个生日晚会,我躲在一边,默默看着她们开心。起初她们因为我的在场,
有点羞涩,有点做作,有点收敛。因为我的低调,逐渐地她们就放开,甚至变得
有点放肆。尤其是小学的那两个同学,开始说一些小女生喜欢的胡说八道,说起
话来,充满了不正常的情绪,甚至有些疯狂。比如,那两个小学同学,看出了馨
馨和艾艾特别要好,不知是出于嫉妒还是恶作剧,竟然说她们两人是同性恋。并
且断言,「你们肯定接过吻。」还带头起哄,「亲一个,亲一个。」其他人起初
还很羞涩,但在她们大胆的感染下,也跟着起哄。
馨馨艾妹面红耳赤,两人时不时目光瞄向我。不知道是想让我阻止她们,还
是因为我的在场令她们特别难堪。这又引起了大家的误会,她们轰我,「叫你表
哥出去,你们再亲。」我觉得只不过是一场玩笑,也不想干预,我就笑着起身进
到馨馨房间。
我一边留意着外边的动静,一边欣赏着享受着馨馨房间的雅致,墙上挂着馨
馨自己的习作。其中一幅引起了我的注意,以前,馨馨的房间也经常挂着自己的
习作,还经常换,虽然水平都不错,但也不会引起别人的特别注意。可这次一幅
新作品,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特别看了一下日期,果然,那是不久前刚刚完成的
作品。或许是参加国画提高班的报名作品。
在别人看来没有什么特别,那不过是一幅诗意画,题名《人面桃花相映红》。
我却一眼看出了特别之处,我仔细端详上面的那个美人,觉得十分有趣,还有点
感动。那个美人,看上去,年龄只是十四五岁,既像馨馨自己,又像艾妹,还像
不久前见过的,那美院中的雕塑上的女孩子。我仔细审视着,竟然没法说清,五
官中到底哪部分像馨馨,哪部分像艾妹,只有像我这样特别熟悉馨馨艾妹的人,
才会觉得这幅画很奇妙。
门外传来一阵喧闹,我正诧异着,门被推开,馨馨在前,其他女孩在后面,
一哄而进。原来,馨馨被闹得无可奈何,逃进了自己的屋子,而她们跟在后面,
也进来了。看我独自一人,静立在画前,被我感染,也安静下来,抬头看起画来。
小学同学突然指着墙上的这幅画,说,「你们看,这幅画像谁。」她们仔细看着,
有人说馨馨,有人说艾艾。她们发现了这幅画的秘密,于是又哄闹起来,更认定
她们两人是同性恋。也不在乎我在场,也不在乎艾艾并没有跟进来,就继续起哄
叫道,「亲一个,亲一个。」还一边鼓掌,形成了明快的节奏。
馨馨急得眼泪汪汪,不知如何分辨好。我心里倒暗暗想,要不是有我在,她
们两人发展为同志,极有可能。
吵得实在不行了,我出面道,「各位同学,各位同学,你们听见了,我姑姑
姑父出门前,让我照看照看,你们这样欺负我表妹,有点过分了。毕竟今天还是
她生日,总不能让寿星掉眼泪吧。」
她们还不同意,带头起哄的小学同学,说,「生日就为了开心,表演亲个嘴
有什么关系。」另一个就跟着起哄。
我想再这样闹下去,馨馨艾艾真会被她们闹哭,决定快刀斩乱麻。我举手示
意,说,「这位同学说得对,生日就该开心开心,亲个嘴表演一下,没什么了不
起,我主动报名,哪位女同学和我亲个嘴表演一下?」
她们没想到我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愣住了。我一开始不声不响,她们以
为我属于那种很菜的男生,既可以忽略不计,也可以随意欺负。现在我突然这样
宣布,多数人都面红耳赤,不敢接口了。只有那个领头的女孩,不依不饶地说,
「好啊,那你就和她们两人接吻,其中一个也行。」
我说,「在座的同学多数都知道,我和她们两人是表兄妹,接吻违法。还是
换个人吧。要么就你?」
现场混乱了,有人尖叫,有人捂着自己的脸,都显示出不好意思,我想要的
就是这种效果,可我本以为那个小学同学也会难为情,但我想错了,她竟然一手
插腰,一手指着我,说,「你想调戏本姑奶奶?你还嫩点!你以为自己是个小白
脸,就人见人爱了?我最讨厌你这种小白脸了。等你长出胡子来,再来亲你姑奶
奶的屁股!」她的话让全场一片惊愕,全体静默,显然,她的泼辣超出了别人的
想象,难以理解。我想起色王晚会上的人,觉得这位姑奶奶应该也是那样的人物,
只是她小了一号,就让人觉得更加奇怪。我心里奇怪馨馨怎么会和她成了好朋友?
也不想跟她计较,也不想让晚会无法进行下去,就拱手道,「这位小妹真是女中
豪杰,佩服佩服,我甘拜下风。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两位表妹,她们太嫩,
根本不是对手。再取笑她们,就没意思了。」
她倒也很识趣地打住,不再纠缠此事,接下来,她们又闹了一回,但气氛已
经不像开头那么融洽,晚会结束得比预期早。她们散去,馨馨父母还没有回来,
我们收拾干净,坐着等他们回来,我就问,「馨馨,那个女孩那么粗鲁,你怎么
会和她成为好朋友?」
馨馨叹口气,说,「以前她虽然泼辣,但不粗鲁。男同学都怕她,那时有不
少男同学喜欢欺负我,她总是跳出来帮我,我们就特别要好了。没想到一年不见,
这么粗鲁,还简直下流。」馨馨说完,脸都红了。
艾艾接口道,「别光说别人下流啊,这白痴也下流,想趁机调戏女同学,脸
皮真厚。」
我叫道,「艾艾,你真不够意思,帮你忙,还倒打一耙呀。真是个猪八戒。」
「自己才猪八戒呢,见了女人就想吃豆腐!」这小丫头原来熟悉《西游记》。
我开玩笑说,「我要是猪八戒,你就是高老庄的女儿,我铁定做你老公。」
「呸!猪八戒最后不是被孙悟空收走,没讨成老婆?」
「唉!」我叹口气转向馨馨,说,「高小姐不肯嫁给我,韩小姐嫁不嫁我?
今天是你十四岁生日,女孩十四岁就算成年,你有权作出决定。你嫁不嫁我?」
我咄咄逼人地盯着馨馨。
馨馨面红耳赤,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又叫道,「沉默就是同意,我们接个吻,
就算订婚标志。」赖着向馨馨凑过去,馨馨想躲躲不开,只好含羞让我亲吻。我
们以前也当着艾艾的面吻过,但有了前面的玩笑话,就使这次的亲吻有了特别含
义,馨馨也显得特别害羞,紧抿着嘴不肯松开。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还有
个特别的礼物,明天给你。」我的话语很轻,显然有避开艾艾的意思,这让她有
点惊讶,防守松懈,我趁机吻上她的嘴,略略张开的柔软红唇,让我陶醉。
艾艾大笑道,「馨馨,这流氓是不是在车上,老这样偷着吻你?」我听出了
艾艾语声中的醋意,我觉得馨馨都感觉到了这种浓烈的醋意。她推开我,羞涩地
说,「只是偶尔,总的说他还算老实,毕竟司机在,他还不至于这么不要脸。」
其实最初我真的经常偷吻她,只是和艾艾打了那个赌后,我明显收敛。
「真的?」艾艾表示不信,「他会老实?狗会改了吃屎?猪八戒会改了耍流
氓?」她骂得痛快,醋意就减淡不少。
「你骂完了?」我笑吟吟地问她。她看出了我的企图,就指着我威胁道,
「骂完?这辈子你改不了耍流氓,我就骂你一辈子。」我本想抢吻她,可现在却
大笑着说,「馨馨,你听见没有,她要骂我一辈子。只有做我老婆,她才能骂我
一辈子。她现在已经明确表态要做我老婆,是在抢大老婆的位置呢。本来你年龄
大,你是大老婆,现在她要枪,你怎么办?」
艾艾听了大羞,冲过来撕我嘴,我就趁势搂住她,紧紧搂住,在我用力下,
她就像一只小鸡,毫无还手挣扎之力,倒像乖乖伏在我怀里,但手却在掐我,掐
得很疼。她的脸涨得通红,眼里含着隐隐泪光,我就没去吻她,而是转头对馨馨
说,「你过来,馨馨。」
馨馨吃吃笑着说,「你欺负一个还不够,还想欺负两个?」可还是挪过来,
坐在我身边。我腾出一手,也搂住馨馨,同样用力,说,「想让你们见识见识,
你们未来老公的力量。」我以前和她们开玩笑,从来不用「老公」这两个轻浮字
眼,可今天不知为什么,这两个字老从我嘴里蹦出来,好在她们似乎没有在意,
想来现在的校园,用这两个字开玩笑,很普遍。两个美女被我紧紧搂住,一点挣
扎不得。艾艾怨怼地说,「馨馨,白痴现在力气大得像一斗牛,我们注定要受他
欺负了。」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搂过她们,馨馨尝试着挣扎,也发现了我的蛮力,
惊讶地说,「你好像真成了武林高手?」「什么好像?就是!」我轻轻左右各吻
了一下,松开手,说,「放心,我怎么会欺负我的艾艾馨馨,只是让你们看看,
我有能力保护你们。」
艾艾说,「那要是好几个流氓,人人手里有枪,要欺负我和馨馨,你怎么办?」
嘿,竟然问这种变态问题!好在没等我回答,门锁有了响声,馨馨父母回来了。
我们站起来,自然地分开一些。
韩叔进来就说,「你们结束了?怕打扰你们,回来晚了。开心吗?」最后一
句是问女儿的。馨馨点点头,没说话。我和艾艾告辞,临走前,我建议说,「韩
叔,放暑假了,馨馨一个人在家,也寂寞。你们又忙,让她住我家来吧。」
韩叔询问地看着妻子,韵姑笑着说,「只要馨馨愿意。」我询问地望着馨馨,
这是做给她父母看的。她又点点头,没有说话。我说,「那好,我叫人给馨馨收
拾一套房子——」,没等我说完,艾艾抢过去说,「不用,馨馨还是和我住。」
还瞪我一眼,我怕馨馨父母看出什么不妥来,就赶紧说,「那也好。」我们就告
辞离去。
一上车,艾艾就揪住我的耳朵,我小心靠过去,小声说,「艾艾,你想和我
接吻,我会答应,你不用这么暴力吧。」艾艾警告地瞪我一眼,我当然知道艾艾
不比馨馨,在别人面前我怎么会放肆,只是逗她罢了。艾艾小声说,「你想单独
为馨馨安排住房,什么意思?是不是欺负起来方便一点,甚至晚上可以溜进她房
间去?」
老实说,我内心未见得没有这样想过,可此时,我当然装出一副极其委屈的
模样,说,「你想哪去了,艾艾。人家是客人,总该对人家礼貌一点吧?」
「那去年来住,没见你这么礼貌啊。」
「那不一样啊。上次是你邀请,这次是我邀请。我代表家族的,你只代表你
自己。——这事情,你小女子不懂。」
「白痴!」艾艾嗤笑我,「装什么大人,在我眼里,你永远是白痴!』
我小声说,「我愿意永远做艾妹的白痴。」艾艾听出了我话里的暧昧,推我
一把,把我推向那个角落,自己躲到自己的角落,不理我了。我心中则有点感动,
有点向往,想像着,要是和艾艾馨馨同居在某个乡村别墅,最好是英国的乡村别
墅,那该多美妙啊。可在此时的想象里,琳姑浮现上来,觉得这个别墅里,无论
如何,不能少了琳姑。
第二百一十九章、我的理想
第二天没有机会给馨馨礼物,馨馨艾艾形影不离,我成了多余的人。跟进艾
艾的房间,常常被艾艾赶出来,她很放肆地赶我,骂我,说我想趁机欺负美女。
有玥姑琳姑在,我不敢过于流露出我和她们的关系,只好克制自己。
琳姑笑着说,「玥姐,看来,要治痴儿,我们两个没戏,只有艾艾可以。」
玥姑也笑道,「大概这就叫一物降一物。不过,也说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
他突然长大了,眼界开阔了,外面接触多了。就不仅不会在乎我们,也不会在乎
家里的姐姐妹妹了。」
「你啊,玥姐,就是杞人忧天。未来的事谁能说得清?」
「是啊,玥姑,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我也不想为未来去做什么诺言。还是
让我们开开心心过好现在。」我话冲着玥姑说,两眼却炯炯盯着琳姑。
琳姑笑着说,「你贼眼兮兮盯着我看干什么?有胆量冲着你玥姑去。」没想
到琳姑这么直截了当,我倒有点囧,只好掩饰说,「我有个计划,要出去玩,要
你先答应。」
「我又不是你司机,今年别想拉我。我哪也不去。」
「谁让你开车啦。我们今年走远点,去草原沙漠或者西藏玩,或者干脆去英
国乡村住一阵。不去人多的地方。」
「这我同意。」琳姑立即表态。
玥姑提醒道,「你忘了,痴儿。馨馨艾艾下周一就开始上培训班,她们根本
走不开啊。」
我失望地叫起来,「干什么呀,好好的暑假不过,非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
又说,「不管它,又不是什么正经课,旷课没关系,又不要他们退钱。」
「那可不是辛苦,那是馨馨艾艾的梦想——谁像你这个小白痴,只想着吃喝
玩乐,一点梦想也没有。」琳姑嘲笑我。
「我没有梦想?我的梦想说出来吓死你们。」
「真的?说出来听听。」我听出来,玥姑是真感兴趣。我掩饰道,「不是说
了,说出来吓死你们?我怎么舍得吓死你们!」
琳姑哈哈大笑起来,说,「玥姐,你上他当了吧。他现在别的本事没有,油
嘴滑舌一流。」
玥姑不放过我,说,「我不同意你琳姑的看法。你醒过来一年多,进步之大,
人人侧目。这还只是表面,估计你内心有更复杂的东西。你只是想用油嘴滑舌来
掩饰自己。我说的对不对?」玥姑咄咄逼人地看着我,我内心真有点惊恐,怀疑
玥姑其实什么都知道,知道我和琳姑的不伦,知道我和她女儿的暧昧,知道我不
是真正的白痴!
「你不必这么心虚地看着我。老实说,我早就想开了,不管你是谁,我都当
你痴儿。也不管你做过什么坏事,还会做什么坏事,我也都当你痴儿。区别只是,
我会为你而生活得更高兴呢,还是会为了你而心碎。」
我叹一口气,说,「玥姑,我其实也并不真正了解你的,不知道你会为什么
开心,不知道你会为什么心碎。」
「你真的不知道?」玥姑继续咄咄逼人。
「我真的不知道。」我还真的有点不清楚。「你不会希望我和李叔那样,一
辈子只爱一个女人,再也不碰其他女人吧。」我有意开点玩笑,想把气氛弄轻松。
「你就打岔。好吧,我就告诉你什么会让玥姑心碎。首先,你不肯对我讲真
话,就让我心碎。」
我的心一跳,我可以确信,玥姑对我产生了怀疑。但她究竟是在怀疑我和琳
姑之间的不伦,还是在怀疑我和艾妹?这我毫无把握。当然,交代是绝不可能的。
可是不说点真话,玥姑的怀疑也许更深。另外,我觉得和玥姑琳姑之间,更深入
地交流,也没有坏处。我就说,「玥姑琳姑,老实说,最近,我心里真的一直在
考虑自己的梦想。虽然没有成型,但也算有一点,你们真有兴趣听听?」
「真的?当然!」玥姑琳姑异口同声叫道,语气里透露出惊喜。从两人的自
然反应里,我真的看出了她们对我的特别疼爱,心中不免感动。
我说,「我的理想,可以分为社会理想,事业理想,家庭理想。你们是选择
其中之一呢,还是都要听。」
「当然都听,少废话,说你的,白痴。」琳姑催我,她当然比玥姑更希望了
解我的内心,毕竟在母亲和情人的角色中挣扎,一定很痛苦。了解多了透了,更
容易做出抉择吧。
「我的社会理想是,在中国建立民主制度。」
「你要从政!」玥姑琳姑大吃一惊。万家历来不参政,这是爷爷定下的策略,
现在爷爷刚死,我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们自然要大吃一惊了。
我摇头说,「我对政治不感兴趣。我觉得政治很肮脏。专制体制下的政治更
是臭大粪。民主体制尽管有种种不足,但一定好于专制。我希望我能成为象征性
人物,或者说类似于精神领袖一类的人物。成为中国民主的一面旗帜,至于具体
事情,我毫无兴趣。」
玥姑琳姑面面相觑,她们无法理解我的想法,甚至有点弄不清,我是在开玩
笑呢,还是在说真话。
我继续道,「我会怎么做?我会看准时机,振臂一呼,响应一定遍及全国。
然后再用庞大的资产,资助民主事业,我的理想就实现了。」
「你不觉得你自己会有危险?你不会毁了万家的产业?」琳姑玥姑真的急起
来。
我笑着说,「振臂一呼,你觉得有多大罪过?政府就算想跟我过不去,又能
怎样?最多把我软禁起来,正好成全了我的精神领袖之梦。至于会不会毁了万家
事业,你们知道,改革以后,实际上,万家作为整体,已经不存在。所以我也不
会毁了万家。」
「那看来你不是在开玩笑?」琳姑探寻地问我。
「当然不是。」我笑嘻嘻说,「不过,你们不必太担心。我不会急于求成。
我怕他们说我是白痴,把我送进精神病院,那我就惨了。我必须已经有足够的东
西,证明我绝不是白痴,才可能去做。」
「你能拿什么来证明?」玥姑很好奇。
「这就说到我的事业理想。最近啊,我觉得,我看看书,越看越喜欢,比如
《红楼梦》,比如海子。也许我的事业就是文学。也许我能写出伟大的文学作品,
来振兴日益衰落的中国文学。现在,中国的文学已经落到冰点,而那些曾被尊称
为作家的人,在人们心目中,大概还不如妓女……」「痴儿!」玥姑惊异地打断
我。
我苦笑着说,「玥姑,你还是把我当小孩,听到我嘴里说出这两个字,就吓
坏了。你忘了,我还有个妓女情人呢。」
这回轮到玥姑苦笑了。「我实在无法习惯,你可以这样若无其事说你的妓女
情人。」
我斩钉截铁说,「总之,我要你把我当大人,当成一个好色但绝不缺乏良知
的大人——我们万家男人几百年来不就是这样?」
琳姑插嘴道,「好色而不缺乏良知的大人,该不该继续吃玥姑的奶啊?」
玥姑似笑非笑看着我。我尴尬地笑笑,说,「以后不吃就是了。不过,让一
个大人,偶偶撒撒娇,表现一下童心,又怎么啦?」
「厚颜无耻。」琳姑笑着用手指戳我的额头,「不过,对你的文学梦想,我
倒还有点喜欢。」
「琳妹,你就不要助长他的胡思乱想啦。他还肩负着家族重任呢。」玥姑说。
我想,多数读书读得很多的人,会越读越理性,像玥姑这样,很难赞同自己
亲近的人,做出不理性的选择,就算这种选择高尚可贵,他们也会反对。相反,
一些读书不多的人,或者只读某一类书的人,往往保持一种单纯,对感性的选择
更能理解,如琳姑。我又想到菲姐,她算是读书多的人,但却依然保持着感性,
也许,这才是菲姐最动人之处呢——当然还年轻或许也是原因。我笑着说,「玥
姑,其实真正值得追求的事业就是文学。科学家有什么了不起?比如说,要是爱
迪生幼年夭折,我们就没有灯泡用了?当然不会。所以,爱迪生只是为自己抓住
了机会。至于企业家,更不值一提,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合法的抢钱成功者而已。
相反,如果曹雪芹幼年夭折,一定没有红楼梦。中国的文学天空就会黯然失色!」
玥姑尽管已经无数次领教了我的奇特,听到我的这番奇谈怪论,还是有点目
瞪口呆。琳姑则笑着打岔,「还是留着你的奇谈怪论,谈谈你的生活理想吧。老
实说,不许撒谎!」这才是琳姑最关心的吧,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希望
永远和玥姑琳姑艾妹馨妹还有菀姐生活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想把菀儿艾艾馨馨,都收做后宫吧。那要我们这两个老太婆干
什么?」琳姑笑嘻嘻打趣我。
我心中真这样想,只是不敢明说,现在琳姑说出来,我也就顺水推舟,笑嘻
嘻说,「我只希望和最亲近的人,住在同一屋檐下,至于什么身份,我倒没有想
清楚。如果两位母亲大人做主,把她们都许配给我,我当然求之不得。」
琳姑大笑,玥姑苦笑,我也笑。琳姑笑着说,「我建议你移民沙特,加入伊
斯兰,你就可以娶四个老婆。把你的妓女情人都可以带走。」也许我们的笑声太
大,把艾艾从房中引出来了。她边上卫生间,便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白痴?」
我照例说,「小孩不宜。」琳姑却说,「和你有关呢,艾艾,你好好拷问他,
看他老实不老实交代。」艾艾狐疑地瞪着我,我摊开双手装糊涂。不过艾艾相信
了琳姑的话,狠狠瞪我一眼,说,「过会和你算账,白痴。」进了卫生间。
第二百二十章、纠缠菀姐
没等艾艾拷问我,我就溜了。我去找菀姐,她答应暑假陪我出去玩,我还一
直没有机会敲定。一则她多数时间不在府内;二呢,我也没有下定决心,死缠住
她,就让她陪我一个人出去,我怕她担忧,反而更往后退,可和别人一起出去,
我又觉得没有意思,所以也就拖着。可是,单独和菀姐出去旅游的想法,始终萦
绕在我心头,知道菀姐今夜回府,我就去找她。
门没锁,我悄悄推门进去,进到里屋,看到菀姐仰面躺在床上,穿一条紧身
牛仔短裤,上身松松的T恤上翻,露出一大片白白肚皮,菀姐双手枕着脑袋,嚼
着口香糖,塞着耳机,闭眼享受着音乐,没有察觉到我。我的目光被久久吸引,
留恋徘徊在坚挺圆润的胸部和洁白细腻的腹部,心头不禁有点发慌,竟然剧烈跳
动起来。我克制自己,避开那些诱人的部位,目光又落到菀姐修长的下肢,大腿
结实,小腿细柔,脚丫微微打着节拍。我不仅没能克制住自己,反而感到了自己
的逐渐鼓起,我内心更加慌乱,不知不觉,竟然渗出一头汗水。
我突然意识到我之所以慌乱,不仅是因为我的渴望,更因为感觉到自己内心
有种冲动,想扑上去压住菀姐的冲动,想撕去菀姐剥光菀姐的冲动。而且我意识
到,那不是我的冲动,更多是白痴的冲动,这让我非常吃惊,白痴已经敢对菀姐
动粗?
菀姐或许意识到了危险,睁开了眼睛,我心中一阵轻松,我知道,在菀姐的
目光注视下,我不敢,白痴更不敢放肆。菀姐坐起来,警惕地看着我,或许感觉
到了我的异常,甚至看到了我下面的鼓起,尽管我侧着身子,设法遮掩着自己。
菀姐微微前躬身子,让小背心下的胸口,不显得那么迷人。菀姐责备我道,「贼
忒兮兮,不声不响溜进来,想做什么坏事?」刚才我真的想做坏事,差点做了坏
事,现在想想还有点怕,说,「我真想做点坏事,菀姐,其实是你欠我的。」我
故意这么说,就把坏事引到吃奶上去了,只要我还肯把坏事停留在「吃奶」上,
菀姐就不会对我太严厉。
果然,菀姐忸怩不安地说,「你可真赖皮啊,你自己说过,那都是免费的。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算数。何况,上次我也算还过了。」菀姐说到这,不禁脸
红起来,上次她一时心软,又让我放肆了一阵,后来又反悔,说算是还清了,不
许我再缠她。我叹一口气说,「我当然说话算数,决不耍赖。只是我实在无法舍
下菀姐你非凡的美丽,玫瑰花露般的清新嫩滑的美妙。你知道吗,菀姐,我做过
好几次梦,梦见你菀姑进我屋里,大方地敞开胸怀,随我恣意吃奶,可醒来一看,
我却在吃保姆的奶。」
菀姐噗哧笑了,脸上却红晕非常,问道,「你现在编故事可是一流啊。」
我说,「菀姐,这事真的发生过好几次呢。菀姐,你能不能让我梦想成真一
回?」
菀姐虽感到有趣,但却不愿意深入探究。一方面,白痴和她关系非同一般,
提到吃奶之类的事情,菀姐没法真正生气。另外,作为青春少女,这种事情必然
会产生联想,会害羞,毕竟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已经不是一个无知的白痴少年,
而是有着丰富性经验的英俊少年。我相信,无论男女,有了性经验,身上流露出
来的气息,就一定会有所不同。一个没有性体验的少年,就会成为弱势一方。菀
姐为了掩饰自己的弱势,就故意板下脸来,训斥我,「说话不许这样油腔滑调!」
我故意叫冤枉,「菀姐,你可真不够意思啊,那天我在游泳池里,看到那些
小帅哥和你开玩笑,你也没有生气,还笑得一朵花似的,看得我心中都流血!」
「他们有像你这样开流氓玩笑的?」菀姐依然以训斥的口吻说道。
「怎么没有?」我辩解道,「我们关系特殊啊。从关系的远近来说,我的玩
笑不算流氓,他们的玩笑倒有点算流氓。好比古人说,闺房之内有甚于画眉者,
这显然不算流氓,我的玩笑当然也不算流氓。」
「你现在动不动古人说,你什么时候读起古书来啦?」菀姐有点好奇。
「菲姐说过,中国的优秀文化,主要在古代,要了解中国文化,就必须先了
解古代文化。」
「菲姐这么说过?我怎么记得,菲姐不太瞧得上中国文学,而推崇外国文学?」
菀姐怀疑地说,看来,她们之间也并不是没有交往,毕竟是万府中最出色的两个
少女。
「是吗?也许我记错了,也许是玥姑说的。反正我读上下五千年这样的书,
真的感受到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只有一样不喜欢,很不喜欢。」
「什么不喜欢?」菀姐很感兴趣。
「就是男尊女卑不喜欢,老孔说什么『唯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听了最让
我生气。还有古代那些造字的家伙,把坏事都归到女人头上,女人干的事情,或
者三个女人在一起,就是『奸』、『姦』。可恶!」
菀姐扑哧笑了,说,「你想讨好我,说这些没用。我才不在乎古代人怎么说
呢。在我眼里,他们全是傻子。我猜你用这个讨好玥姨琳姨,一定大获成功。玥
姨最喜欢什么『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之类。」
我故意哭丧着脸说,「那我说什么做什么才能讨好你啊,菀姐。」
「你只要别想着欺负菀姐,你就算讨好菀姐了。」
「你说的『欺负』是不是指吃奶啊,菀姐。那我要是只想不做,算不算欺负?」
菀姐红着脸骂我,「你不说出来要死啊!」
「我要弄弄清楚啊,菀姐。嘿!菀姐,谁叫你的身体这么『起伏』,让人忍
不住想『欺负』啊。」
菀姐又想骂我了,我赶紧投降,改换话题道,「菀姐,你以前答应我,等到
考完试,陪我出去玩,算不算数啊。」
「当然算数。你和玥姨和琳姨商量过没有,想去哪里?」
「她们去哪里?她们哪里也不去。艾艾暑假报了钢琴提高班,玥姑正好借口
不出去——不过,这和你无关,我本来就只要你陪我出去玩。」
菀姐踌躇不决,很想拒绝,又不知如何拒绝,用什么借口拒绝。就推搪道,
「那菀姐想一想再说,想好地方再通知你。」
「不许耍赖啊。」我一边强调,一边靠上去,菀姐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我想给菀姐按摩啊,你听你的音乐,我帮你按摩,叫你再欠我多一点,就不好
意思耍赖了。」
菀姐躲开我的手,轻轻斥我,「滚你的吧,不要胡搅蛮缠,惹我生气了,我
就回家不来了。我爸我妈一直让我暑假好好辅导弟弟呢,开学初三,也不知道他
能考上什么学校!嘿!」
我知道菀姐说的是真心话,或者说,她其实并不想辅导弟弟,只是父母之命
不好公开违背。跑到这儿来,颇有点躲清静的味道,要是我不让她清静,她父母
那边的砝码就会加重,也许就真的回去辅导她弟弟去了。我开玩笑道,「要不把
你弟弟接到这儿来,我来辅导他,他要不学,我就收拾他——只要你父母不心疼。」
菀姐满怀希望地问道,「你真愿意?」
我心里马上后悔,辅导一个混蛋学生,比上一个班课还累,可又不好立刻缩
回来,让菀姐失望,就说,「你要让我辅导也行,但不能心疼。你这个弟弟,从
小惯坏了,谁也不怕,家教老师才会一点无效,你也同样如此。允许我收拾他,
当然我会恰到好处,让他痛,不会让他受伤。你们要同意,我就试试。——当然,
你还要奖励我一点特别的东西。」
菀姐一直出神地听着我的话,最后的话让她脸上一红,「你啊,其实比我弟
弟还坏,他只不过贪玩游戏,只是小孩心性。你却像个流氓,专动坏脑筋!算了,
不要你帮忙。再说,老爸老妈一定舍不得,虽说不会受伤,但内心的伤害,谁也
看不见。老爸老妈最怕这个。」
我有把握,可以提高她弟弟的成绩,只要严厉执行把成绩和游戏时间结合起
来,再加上半军事化管制,他不服也不行。至于他内心会有什么伤害,我才不管。
但菀姐自然要管,她父母更会担心,后面的话才是她真正拒绝的理由,我倒反而
感到遗憾,要不是她知道父母不会同意,也许就答应了。对我的胡搅蛮缠,菀姐
不见得毫无感觉,只是找不到理由屈服,我要能帮她把弟弟的成绩提上来,她也
许就解衣开怀了呢。
想到这儿,我的眼睛情不自禁流连在菀姐的胸口,口水欲滴。菀姐笑着把我
往外推,说,「你要乖点,眼睛别瞎转,我就找个好地方领你去玩。」
我依依不舍出门,临出门还一脚踩在里面,转身说,「菀姐,你真不需要我
帮你好好按摩?我保证免费。」
菀姐推我出去,关上门,锁上,听到里面传来菀姐的笑声,笑声没有回去卧
室,而进了卫生间,菀姐准备洗洗休息,我则悠然神往,想象着沐浴在水中的美
妙裸体,心神摇荡,难以自已。
第二百二十一章、终成情侣
怀着激荡不安的心情,我去琳姑房间,希望琳姑的房间开着,让我有机可乘。
万府里多数人并不锁门,保安很严密,多年来也没有出过事,自然懈怠了。如玥
姑就常常不锁门,琳姑开初搬进万府,也不锁门,被我这个色狼侵犯后,才开始
锁门。
我扭动把手,大喜过望,真没有锁门,我进去,轻轻锁上。望到里屋,泛出
一层晕黄的光色,正是琳姑喜欢的风情,琳姑应该在里屋了。
我蹑步进去,看到琳姑正如我熟悉的那样,穿着黑色睡袍,坐在灯下,膝上
摊着书本,眼睛却迷失在窗外黑黢黢的花园。
我轻轻走过去,我相信琳姑能够感受到我的临近,但琳姑没有动,我也有点
犹豫,有点不愿意惊动琳姑,我看到今天琳姑灯光调得格外昏暗,根本不适合读
书。又看到琳姑脸色微红,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发现这点,我心中微微一动,
难道琳姑今天有益为我留着门?有意在等待我?
我虽然这样想着,却告诫自己不要得意忘形,我轻轻坐在地上,如我习惯的
那样,抱住琳姑丰腴的腿,脑袋往琳姑怀里钻,紧紧贴住琳姑的丰隆。熟悉的弹
性,令我如此入迷。我沉醉着琳姑的馨香,夏夜沐浴后格外浓郁格外幽深的馨香。
我不能自已了,手开始不老实,拢上琳姑的丰隆,琳姑想要阻挡我,动作却
犹犹豫豫,只来得及按住我的手,不让我乱动,我就不乱动,按在丰隆上,轻轻
抚摸揉动。我贴近琳姑的耳垂,吻着说,「琳姑,你说对了,我要加入伊斯兰,
娶四个老婆,你就是第一大老婆。」
琳姑微微侧头躲避着我,「别油嘴滑舌,老老实实坐着。」我听出了琳姑话
里的软弱,就不停止,继续侵犯,却不再说话。琳姑毕竟不够开放,不能习惯于
边做边说。我想,浪女的主要特征,也许就在于能够在事情进行的同时,淫声浪
语地激发并满足男人潜在的欲望,这大概才是浪女成为男人最爱的原因。当然,
那些低劣的专业非专业的演员不在此列,只有天生媚骨的女人,才会有这样令人
迷醉的本领。这种极品女人绝对可遇不可求,我想起了瑛姑。随即在心中臭骂自
己,有琳姑这样的绝色在前,我竟然狼心狗肺去想瑛姑?
我明白今晚琳姑不会拒绝我,小心翼翼脱去琳姑睡袍。以前琳姑不太愿意让
我脱光她,她总是担心,担心可能出现的意外,睡袍是掩盖意外的最好服装,今
天琳姑似乎不在乎,我就乘机脱光琳姑,虽然脱光和睡袍撂到胸上,区别并不太
大,但从心理角度看,差别巨大。我把琳姑剥成赤裸羔羊,我再一次像发现了新
大陆一般兴奋,那洁白如雪,丰润如玉的美体啊!
把赤裸的琳姑抱到床上,琳姑紧闭双眼,连呼吸都克制住自己,尽管脸色酡
红表露了内心的激动。我并不急于自己享用,而是运用我天生的按摩本领,结合
瑛姑那儿学来的挑逗手法,轻吻慢揉,竭尽所能,希望激发起琳姑内心固有的渴
望,冲破她那种中国女人与生俱来的自我固封的樊篱。琳姑鼻息渐渐加重,脸色
更加艳丽,嘴唇翕张,眼睛也无意识地半开半合,流露出难以抑制的迷离的渴望,
甚至带点迷狂。我知道已经到了时候,但我故意拖延,移向琳姑下面,进一步刺
激她,也可以避免看她,故意装作不知道她的渴望,也不想让琳姑知道,我现在
是在有意挑逗她。琳姑身体扭动起来,丰腴平坦、洁白而又芳草萋萋的腹部扭动
起来如此迷人!我也克制不住自己了,挺身而上,到了门口,我依然克制着自己,
让坚硬在桃花源口试探着,欲进还留。琳姑终于忍不住,如果她知道我是有意如
此,也许她还能克制住自己,只是她看我似乎完全沉浸陶醉在亲吻抚摸之中,忍
不住旖旎出声道,「进来,痴儿,进来。」
我不再逗她,也不再停留,进去,并且身体张开,紧紧覆盖住琳姑,舌头进
入琳姑的嘴。琳姑一直不能忘情和我接吻,也许她多少觉得,让我进入身体,是
一种牺牲,一种被迫,而忘情接吻就完全是情侣才应该有的行为,她保持着一份
矜持,一份距离,这种矜持和距离,就以被动的接吻来表现。但此时此刻,我感
受到了琳姑的主动,琳姑的舌尖,绕着我的,似在躲避,又似勾引,缠绕着,推
拒着,你觉得那小小的香糯柔滑,仿佛智慧生命一般,充满一种情意,一种激情,
一种释放的痛苦和快乐。原来琳姑是真正的接吻高手啊!我此刻内心狂喜,知道
自己没有放弃对琳姑的追逐,是多么正确!琳姑才是真正的极品女人,比浪女更
高一级的极品女人!
我们在彼此的激情中达到高潮,最后,琳姑也终于第一次叫出了声,尽管还
是压抑着的,更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叫声,「给我!给…我…」
我们静静躺着,我依然留恋着琳姑的美妙,指尖轻轻滑动,琳姑终于安静下
来,躲避着我的指尖,轻轻笑着说,「别逗我,痒。」可她越说我越来劲,手指
更在敏感的地方留恋,琳姑笑着推开我,起来,找到黑色睡袍,穿上,又如一个
静娴的淑女一般,坐在灯下,但看过来的眼色,依然媚意如丝。虽然我更愿意和
琳姑裸身相对,但为了能和琳姑轻松聊天,我也穿好衣服,又坐到琳姑身边。
我坐下,仰头望着琳姑的脸,那狂风暴雨洗涤后的脸,显得格外艳丽,那是
不会被风雨摧折的娇艳花朵,任何狂风暴雨,都如春风雨露,只会更添娇媚。我
忍不住真心赞叹道,「琳姑,你就是天生丽质,谁能拥有你,谁就是前生修来的
福分。」
「哧!」琳姑嘲笑我,「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什么前生修来的,你明明是此
生一个大流氓。」
「我才不在乎你说我什么呢。琳姑,只要有你。」
「今天有我,明天就一定有我?」琳姑的话又让我一哆嗦,我试探着说,
「琳姑,你明天还要和我比游泳?」
「游泳?是比不过你这个白痴天才了。」其实我知道,琳姑不见的真赢不了
我,她并没有真正尽全力,也不愿意真正尽全力,女人一拚命,就不优雅了。而
我是拼命一般游,还耍赖先入水。我探寻地望着琳姑,总觉得琳姑话里还有其他
意思,但我弄不明白,就不去管她。我想着,要和琳姑探讨性,琳姑一旦愿意和
我探讨性,以后在床上就一定会更加放开,我一定能够领略到更多难以想象的风
味,就如今天的接吻。
我说道,「琳姑,你今天有所不同。」琳姑脸微微红了,故作镇静地问我,
「什么不同?」「你说呢?」我笑吟吟地望着琳姑,逗她。琳姑不好意思了,脸
色艳丽起来,别过脸去,蚊声说道,「那是你太坏。」我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琳姑,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呢。」琳姑不解,略略转头,轻轻咬啮着嘴唇,带点
恨意地看着我,看着这个当初她担心迷失灵魂,决心以身拯救的无辜小男孩,哪
里知道,原来是一头狼,自己才是狼嘴里的羊羔啊。
我说,「琳姑,我说的不是你床上的表现,你在床上越投入,痴儿越高兴,
痴儿就是要你享受这个过程。痴儿觉得奇怪的是,你今天怎么同意让痴儿脱去你
的衣服?不担心有人闯进来了呢?」我心里确实是非常高兴,我从中看到琳姑正
在放开,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觉得应该抓住,逐渐深入交谈,很有必要。
「你猜是什么原因?」琳姑反问我。我不想把我心中的猜测说出来,这或许
是琳姑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或者说,被别人点破会感到羞愧的,还是慢慢来。我
就装糊涂,说,「我不知道琳姑心中怎么想,所以好奇。」
琳姑慢悠悠地说,「你觉得我们这种偷情,能够永远保持秘密吗?能够永远
瞒住你玥姑的眼睛吗?」我心里一哆嗦,是的,想要永远瞒住玥姑,几乎不可能,
或许她现在已经产生了怀疑。果然,琳姑的话证实了我的怀疑,她说,「我猜啊,
玥姐已经怀疑我了,她只是不愿意点破这层窗户纸。这反倒让我特别难受,有时
想啊,还不如来个直截了当的。所以啊,以后你只要想放肆,就尽管放肆,你就
是在玥姐那里想要我,我也让你要。你刚才脱光我的衣服,我就想,玥姐闯进来
才好呢。」
我一边听着,一边心里发抖,琳姑竟然是这种想法!完全超出了我的猜想,
我还是太自以为是,自以为了解女人的想法,了解她们的心理,现在才知道,谁
要以为自己真正了解了女人,谁就是个真正的蠢蛋!琳姑不仅不是为了放开自己,
享受自己,而是要把自己往绝望的深渊里推,她觉得自己已经站在悬崖边上,绝
无逃脱坠落的可能,这种等待让她痛苦,让她绝望,比死亡本身更加痛苦,更加
绝望,所以她希望有人干脆来推她一吧,让她直截了当掉下去,坠入不复的深渊,
以逃脱内心的煎熬。我的心疼痛起来,表面一直伪装镇静的琳姑,内心竟然如此
痛苦!这痛苦,是我带来的!我内心感受到剧烈的疼痛,针刺般的疼痛,犹如失
去瑶儿失去萌姐的疼痛!
我从地上站起来,把琳姑的头搂进怀里,哽咽地说道,「琳姑,琳姑,对不
起,对不起,你让我多么心疼啊。」我的眼泪流下来,无声无息地涌泉般地流下
来,自从成为白痴,这么伤心只有二次。
我的眼泪落到琳姑脸上,琳姑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我,她没有想到我会这
么伤心为她流泪,她感动了,把头埋入我的胸口,我的胸口很快洇湿,我们就这
么紧紧拥抱着,无声地流着泪,此时此刻,我们心中,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我
们是情侣。
第二百二十二章、伦理探讨
不知过了多久,琳姑从我怀里脱身出来,自嘲道,「我觉得你倒不像白痴,
我自己倒真正是个白痴。」
「琳姑,」我真切地说道,「你不要自我责备。也许你以后就不该把我看作
痴儿,看作是喜欢吃你奶的痴儿。要把我看作男人,看作能够给你带来幸福的男
人。我自己也应该如此想,不应该只想着耍赖一般粘着你,要更多从你的角度想
想。」
「痴儿真的长大了。不过,无论你怎样长大,我永远也不可能忘记,当年你
无知无觉叨着我奶头入睡时天使般的面容,那么纯洁,那么肃穆,当时,我真的
以为你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家族的天使啊,哪知道原来你是个恶魔!」
后面这句活,虽然是玩笑,但我知道,要让琳姑从姑姑的角色中摆脱出来,
完全不可能。那么,就接受这点吧。我说,「琳姑,你完全不用自责,无论从哪
方面而言,你都不必自责,就算从人们最不能接受的乱伦来说,你都不必自责。」
我想,要让琳姑摆脱自责心理,干脆从最难开口的说起。
「只有没心没肺的人,才会做了这种事还不自责。」琳姑淡淡说道,她的反
应,自然是这样。
我说,「琳姑,你真认为,我是没心没肺的人?」
「应该不是,那你就不是痴儿。你是谁?你告诉我?也可以真正让琳姑摆脱
罪恶感。」
我叹气道,「琳姑,就算我知道我自己是谁,就算我告诉你我是谁,你真能
摆脱罪恶感?你刚才不是说了,你永远也不会忘记,我叼着你奶头入睡的情景,
而这具身躯,无疑就从那个婴儿成长而来。进入你身体的,也千真万确就是这具
身躯。」
「所以说,我犯的罪孽,是该下地狱的,是万劫不复的。」琳姑的语声里,
又带上了绝望的平静。
「不!」我激烈地说道,「决不是这样的,琳姑。你只要从思想上摆脱出来,
从道德的桎梏中摆脱出来,你就会明白,你绝对不会下地狱,你一定会上天堂!」
琳姑嘲笑地看着我,说,「好吧,我让你发挥你的口才,看看你怎样才能把
乱伦的人送上天堂。」
我想了一想,说道,「好吧,琳姑,我就试着分析一下。首先,我想要你承
认一些历史事实。」
「先给琳姑上历史课,琳姑洗耳恭听。」
「所谓天堂地狱,是基督教的概念。基督降临虽只有两千年,但上帝创造人,
却远在这以前。当初上帝创造亚当夏娃,夏娃好比亚当的女儿,但他们结合了。
而上帝惩罚他们的,不是他们的结合,而是他们偷吃了智慧果。就是说,上帝并
不禁止人类的至亲相爱,倒是禁止你意识到这是一种错误。或者说,上帝要人类
彼此相爱,不管你是不是至亲,但上帝不要你有所谓的乱伦是罪恶这样的观念,
上帝要人类处于无知的或者说是赤子状态,而不是伪饰的状态,或者说,道德状
态。」
「我的天啊,你这是什么奇谈怪论啊!」琳姑听多了我的胡说八道,此刻也
不能不感觉到震惊,「你妈妈可是天主教徒啊,她要知道你的这种想法,一定后
悔当初没有直接把你扔进马桶淹死!现在虽然不再惩罚异教徒,可你的这种说法,
简直值得重新为你树立起火刑柱来啊,你可真了不起!」
我不去管琳姑的态度,继续说道,「我们撇开宗教,宗教毕竟并不算是人类
的正常状态,而是疾病状态。人类精神进入病态,从而产生宗教,基督佛陀创立
宗教,也许本意并不在拯救人类的精神疾病,而是让人类在精神死亡中感觉轻松
一点。就这点而言,他们其实是精神医生,医生无法避免人的死亡,只能让人死
亡得不那么痛苦。所以,要真正探讨人类的生活意义和准则,要撇开宗教。」
琳姑没有再插话,只是狐疑地看着我,以前的奇谈怪论,毕竟都比较浅显,
而今天说的,明显复杂多了。其实我是个不喜欢复杂的人,我觉得,任何深奥的
思想,都可以用简单的语言来表述,如果一种思想不能用简单的语言来表述,不
能表述到一个小学毕业生听懂,那么,要么这种思想本身很肤浅,需要一件复杂
的语言外衣来装饰,要么是表述人自己根本没有搞懂,需要用模棱两可的语言来
掩饰自己的无知。可我此刻故意说的复杂一点,是想让琳姑感觉到,我们是在进
行学术探讨,在学术探讨的前提下,一本正经的伪君子,也可以装模作样探讨性
了。羞于谈及性的女人,也就可以开口了。
我继续说道,「人类最初,是母子父女之间,彼此没有性忌讳的。性忌讳的
产生,最初可能出于一种朴素的,本能的感知,即近亲繁殖给后代带来的严重后
果。后来有了财产,需要保护各自的财产,就有了财产传承的需要,就必须分清
血缘关系。更重要的,是到了后来,等级制度日益分明,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必
须维护自己一群人的既得利益,就不能允许乱了血缘,又要人们自觉去遵守自己
的地位,就杜撰出许多道德来束缚人们,而束缚人们最有效的道德伦理,就是性
伦理。古代性伦理有最坚实的现实基础,几乎是建立在一半人压迫另一半人的基
础上,一半人都是统治者——可是,作为被压迫者的另一半,女人,竟然比男人
更相信性伦理,这不能不说是最奇特最可悲的社会现象了。」
「你好象扯远了啊。」琳姑还是更关注切身的问题,女人一般都这样,对抽
象的问题,不太感兴趣。
我说,「我没有扯远,我只是想告诉你,任何被强化的道德观念,都是统治
者用来束缚人民的,他们自己并没想遵守。唐高宗不就把父亲的妃子纳入了后宫?
唐玄宗不就把自己的儿媳妇抢过来做老婆?这在古代同样是乱伦,也不见得比血
缘乱伦好。虽然古代没有皇帝玩弄自己女儿的明确记载。但我确信,那些荒淫而
又根本不觉得自己要遵守什么伦理道德的皇帝,一定有过这种乱伦,而且还不少,
只不过,没人敢记下来罢了。」
「当然,」我把手贴在琳姑的嘴唇上,制止了她说话,并且把手指停留在琳
姑娇艳的唇上,轻轻摩挲着,继续说,「当然,统治者的荒淫无耻,并不能证明
乱伦的合理性。只是,一旦不会再有弱智后代的担忧,一旦男女关系不再涉及财
产,一旦我们明白性禁忌只不过是统治者束缚人民的工具,那么,我们放开自己,
在某种特定的情形下,也就是在确实相爱的情况下,一直放开到所谓乱伦的地步,
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当然,我们没有必要和整个社会为敌,没有必要去触怒整个
社会,触怒愚昧的可怜的百姓群体,但我们至少不必与自己为敌,不必自己无谓
地去惩罚自己。」
我知道我的说辞依然似是而非,也不可能真正打动琳姑,但只要能够撬动琳
姑内心的顽石,让她松动这么一下,接下来,在我真情感召下,在她对我的爱意
下,还有在她自己或许还不肯承认的强烈需求下,这种松动,最终会让地球翻身。
琳姑似笑非笑地说,「照你这么说,扫黄完全不需要,妓女就应该名正言顺
地开业?」
「是的。」我尽可能让自己的神情显得严肃,「中国在扫黄上,好像全球最
严,其实性工作者的数量,绝对世界第一。男女越是不平等的社会,性交易需求
越旺盛,因为男女都把性行为看成是男人在玩女人,于是性行为成了消费娱乐行
为,而不再是男女表达爱意的行为。而政府一方面从严管理,一方面却纵容性交
易的泛滥,因为他们知道,这种基于错误观念的性交易,不影响他们的统治。真
正影响他们统治的,是性观念的开放,这才是他们要真正严加管制的,所以,所
有的网站上,都不许描写性行为的文字出现,甚至连乳房这样美丽的字眼都完全
禁绝掉。」
「性开放怎么和统治扯到一起去了?你的忽悠本领还真大。」
「表面看起来没有关系,其实关系重大。性观念的开放,是个性解放中最重
要也最艰难的一部分,如果性观念开放了,人的个性一定开放。而开放的个性,
一定会追求民主政治,绝对不能容忍专制统治。」
琳姑略略沉思道,「照你这么说起来,好像还有一定道理。不过,说这就是
政府的阴谋,我还是不能相信。」
「我没有说这是阴谋。尤其说是阴谋,不如说是本能。你看我们领导,年轻
时都算奋发有为,个人生活肯定也不会糜烂,可一旦爬上去身居高位,身边都围
绕着一群情妇,可在会上说起来依然道貌岸然,你不能说他们虚伪,或者有意构
置阴谋,其实只是本能,根本不去想这样对不对,只是本能知道,当官就该这样,
大家都这样,政府也是这样。上海一号就有许多情妇,相信你一定有所耳闻。据
说在官场里流行一句话,叫女人就要日后提拔。」
「什么意思?」琳姑没有转过弯来。
「日后提拔。」这回我强调了「日」字。
琳姑噗哧笑了,说,「谁这么缺德?污蔑男女领导到了这种地步?」
「总之我们社会,在男女问题上,当官的都在放火,只有百姓不许点灯。如
果百姓还傻到自以为不点灯是应该的,那么傻死也活该。」
「你什么时候成了百姓了?」琳姑媚眼流转地调笑我。
「我没有官职,自然是百姓。」我心中大慰。琳姑的神情明显松弛下来,不
那么紧张了。我吻上琳姑,喃喃说道,「琳姑,我还要。」
「你饿死鬼投胎啊,乖,很晚了,你该回去了。」琳姑呢喃道。
我手已经伸进去,握住一对丰隆,悄声说,「反正已经晚了,也不在乎这一
时半刻。琳姑,你只管闭上眼睛,放松心情,慢慢享用。」
琳姑瞪我一眼,然后慢慢闭上,放弃道,「你啊,就是我命中的魔障。我前
世作孽,遇上了你。」
我不去和琳姑费口舌,省下的口舌直接用在桃花源上。我没有把琳姑抱上床
去,就在座椅上,和琳姑双双再一次攀上极乐高峰。
[ 本帖最后由 心灵的阳光 于 2014-4-11 16:23 编辑 ]